目前分類:記散文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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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中旬我開始接觸油畫,憨慢如我,上了許多次課卻才完成1.7張,總共兩幅畫不到。之所以是1.7這個奇怪的非整數,是因為第二幅我一直畫不完。

 我第一次上課選的範例照片,是個充滿植物和土壤的鄉下地方,配上兩個質樸的孩子。方打完鉛筆草稿,拿起老師建議的顏料色我旋即揮筆立就,自詡完成後的畫面乍看有種高更的感覺(當然只是顏色上有點接近,而且顏色還是老師選的)。隨後我以為在植物部分加綠添黃即可,卻一直被提醒土地也要上色,困擾多時才逐漸明白過來「打底是要被蓋掉的」,於是又是幾番增添塗抹、補厚加亮,畫到後來開始按耐不住問何時才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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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節近了,在寒意中突然就想念起我的一些朋友們,那些與我一樣在寒冷的農曆年前後出生、生日常常伴隨著陰雨和厚外套的朋友。

這樣的朋友,連著兩年,各有一位離開了我所活著的這個世界。有時候想起這件事我會忍不住想:究竟是剛好,還是這世界對她們來說特別折騰?因為她們都是那樣熱情的人,願意犧牲自己去點亮別人。或許她們付出的太多了一點,而這世界有時候不值得。

放假的時候我邊想起她們邊翻閱臉書,好多過往突然就映入眼簾,有了新的樣貌。她們的共通點是都有一種早慧,彷彿知道自己不會久留此世,所以用一種或者豁達或者燃盡所有的方式在過每一天,並且對朋友總是那樣熱絡,所以在我生命裡的不同階段,都曾被她們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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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在看盛浩偉的《名為我之物》,看到其中一則短篇〈買玉蘭花〉內心一驚,想起這類奇妙的經驗我也有過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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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30 Sun 2017 17:12
  • 失眠

 

很長一段時間,我像是被挾持一樣沒有辦法好好靜下來認真做什麼。從前在檯燈下靜靜讀書的閒暇、偶爾畫畫或拼貼的雅致通通離我而去,除了看電影,我輾轉於facebook、line、零食,或是許多或熟識或疏遠的聚會。好像需要一個可以參與或關注以便忘記自己的世界,儘管這裡面充滿了許多意義還沒有被建立起來的關係,以致結束之後並不總是充實,但我就像陀螺一樣需要有它們來旋轉。

這樣的一天下來往往應當累了,但失眠卻接踵而來。當身體靜止在床上的時候,思緒紛雜的踏過我的腦,像是一群沒有辦法被栓住的獸,我的慌張隨著時間滴滴答答的增加,當天悠悠亮的時候又更抑不可止。在窗戶逐漸透亮、如日系照片般光線泛白的房間裡,我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儘管身軀靜止如屍,卻感覺手腳微微顫抖,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呼之欲出,靈魂跟身體的關係彷彿再一用力就會鬆脫開來。我凝視著眼前的身體,看見它像驅魔電影中被附身般扭曲變形、時而凹陷時而凸起。或許這是夢、或許我其實還醒著、或許這一刻我看見了降附在這身體裡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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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23 Sun 2016 13:50
  • 相伴

 

假日晚上,賣場用餐區裡人潮壅擠,放眼望去滿布著緊挨的情侶、帶著孩子的家庭,密閉空間裡嗡嗡的音頻加上掛燈散發的熱氣,讓空氣聞起來都像是飽和的。

大家繞了一圈,循著剛用完餐的家庭,找到一排座位。分批前去點餐的空檔,我坐在放著大家包包的空位旁,某種熟悉的感覺浮了上來。想起學生時期大家中午結伴吃飯,在餐廳裡幫彼此佔位子的時光,那短暫的無所事事裡,混著一份餓和一種令人安心的等待,期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討論等等要點什麼,或撥打手機詢問還沒出現的人現在走到哪兒之類的瑣事,如此日復一日約定俗成般的進行著,維繫著這一份繫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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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孩子都陸續出生了,男的女的,好帶的不好帶的。以往FB上常見的自拍或閃光照,通通換成小孩的生活側拍,成為僅次於寵物照片的另一個大宗。我感覺到他們彷彿從自己的人生裡退居幕後,把生活的主軸從自己讓渡給孩子。就算照顧小孩會影響上班、孩子哭鬧打擾睡眠,甚至因此夫妻吵架......他們的生活一切以孩子為主,無怨無悔。這樣的人生,每個人都曾經想過嗎?

那天我因為下腹疼痛掛婦產科檢查,坐在醫院的等待區,放眼望去除了安撫哭鬧孩子的媽媽,還有一些心事重重的女性,或年輕或年長,有的低頭滑手機,有的望著門診室的叫號機發怔。或許她們不只是在等待叫號,也在等待一個孩子的出生,或是不出生。上天賦予女性生育的能力,到了某個年紀,我們好像就這樣簡單的被歸類為想使用和不想使用的兩個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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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突然想起我第一份工作的老闆。那是大學時期的打工,親友介紹的,衝著我當年對漫畫狂熱的愛好,用很少的薪水就雇用到我。說起來這行業其實也不大忙,借還書、算帳、上架、建檔、打掃店面、裝訂包書套,大概也就這樣子,加上可以坐著,其實比速食店或便利商店都輕鬆很多,無怪乎薪水不高。因為志不在賺錢,坐擁滿室漫畫大概是我當年的夢想,所以即使環境不算特別美好寬敞,也在那邊待到了畢業。

我生性話少,很少跟客人聊天,唯有偶爾老闆來巡店的時候會和我搭話。可能聊聊家常、推薦她喜歡的漫畫,或是跟我聊她養的老狗。

老闆很喜歡狗,或許因為孤家寡人一個,養的一隻多年老狗是她唯一的陪伴。她對牠疼愛有加,而老狗也總是認真守護主人,儘管年紀大了,腳有關節炎不大好使,常常步履蹣跚,仍然忠實的一拐一拐、氣喘吁吁的跟著老闆到處走動。老闆看牠辛苦的樣子,大概也犯心疼,就幫牠買了一台嬰兒車代步。那台車偶爾會停在店裡,每次看到它堆滿狗毛,我都忍不住皺眉,被小狗踩黑的坐墊也讓我不敢苟同,但想到那就是她對狗兒子的,我又有甚麼好批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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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覺得,如果很努力好像可以留住甚麼,但後來明白,其實我什麼也留不住,因為這世上,小至一塵一沙,大至親人朋友,說到底從來都不是我的,有一天都要還、有一天都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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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坐在咖啡店溫暖的一角,在我面前是個漂亮的女生,美麗的妝和一種洽到好處的熱絡。想知道我會些什麼。

但我卻突然發現自己好難說出來,並不是耍賴或是油條什麼的,但活到這個年紀,覺得有些時候會也可能並不真會,不會也可能其實是會的,這種感覺,讓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只好把做過的東西拿出來翻一翻。眼見為憑嘛!人們都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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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飽飯後,突然想看雨,想從非常大的玻璃窗,看雨從天際灑下,淋濕整個城市的畫面。於是率先就想到附近的連鎖咖啡店,想起它3樓有一排俯瞰馬路的單人座,可以把捷運站周邊一覽無遺。這種地段這種view,大概也只有財團才付得起。

終於走進去坐定後,我就後悔了。首先是桌椅的高度很不合人體工學,讓我一坐上就必須撐著桌子,以免整個人就要往前撲去。其次這裡實在吵,人聲像浪一樣一直湧過來,彷彿有無數人貼在我的耳邊竊竊私語,猜想我若是個能夠聽見人們心聲的人,大概在人群裡就是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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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12 Mon 2015 22:56
  • 尾巴

 

  有些話題說出來就像踩了空,連被忽略的方式彷彿也有公式,並且竟然太熟悉的讓我瞬間想起,我是記得那個神情的,太像了,彷彿一種世界不經意就從他的舉措裡被打開──那裡人們成熟世故,還帶一點驕傲的神氣,卻又好像非常神經質而敏感,以至於我常常想,或許在他們皺起眉來,瞬間轉換話題的那一刻裡,有什麼刺痛了他們,有什麼他們不願意面對的東西突然被揭開。

  那就好像是尾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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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04 Sun 2015 21:51
  • 跌倒

 

  假日午後,和好友相約在附近的小公園聊天,或許是連續假日大部分人都出遠門了,這座台北市區的公園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小男孩在玩滑板。男孩似乎玩得並不上手,總是二、三秒就停下,仔細一看才知道,他玩的是蛇板,像腳踏車一樣,只有二個輪子可以平衡,不像一般滑板有四個輪子可以穩穩立在地面,起步的難度也就高些。公園的廣場大概有半個籃球場大,男孩就繞著圈子不停的嘗試上板動作。

  我看著男孩,聊起有一年暑假想學騎腳踏車,整整兩個月摔得渾身是傷才終於學會。「真不知道平衡感怎能這樣差呀!」我一邊說一邊無奈的搖頭,朋友和我都忍不住笑起來。隨後我們將目光望向男孩,看著他仍舊不氣餒的踏上、滑出、歪倒、踏上、滑出、歪倒、踏上......她突然感嘆的說:「小時候的跌倒都好容易爬起來呀......」我想著彼此近來的遭遇,忍不住點頭附和,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湧了上來。眼前的公園好安靜,只有男孩蛇板摩擦地面的聲音,還有偶爾微風吹來,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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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24 Wed 2014 21:29
  • 吹風

 

時節進入冬季,幾天的寒風冷雨令人難受,難得這個晚上,當我一如往常穿著羽絨大衣步出辦公室,迎面而來的風竟鬆軟舒適的有種輕柔,一點也不像前幾天刺骨凍人。

我解開羽絨衣的釦子,迎風走在樹影扶疏的街道上,望著下班的車潮川流而過,心情愉快的連紅綠燈看起都是喜氣的,與一旁教堂的燈飾相呼應,散發著即將到來的聖誕氣息。沿途經過的商家也紛紛做了應景的布置,小狗穿起聖誕衣、店偶戴上聖誕帽;麵包店裡薑餅人頻頻對我眨眼睛,拐杖糖也一直在旁邊搶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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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14 Fri 2014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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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素鹹漿,再一份蛋餅。」店門前人聲沸騰,我的聲音幾乎被掩蓋,為了避免又被忽略,只好非常用力的看著眼前煎蛋餅的大哥。

「蛋餅有蔥可以嗎?」他一邊確認,一邊把我點的東西覆誦給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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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前夕家裡突然停電,正好洗完澡的我,摸黑從浴室出來,垂著一頭濕髮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就倒在床上任它散開乾去,趁機順便抬抬蘿蔔腿。

躺在黑暗中我首先意識到的是,可以張著眼卻不用意識到需要戴眼鏡真的好輕鬆,特別是連隱形眼鏡都不需要的這種時刻。反正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看不看得清楚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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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實在是非常奇妙,你做了很久,別人都誤以為你應該很厲害或很有研究,但其實你就只是把那件事當盤配菜在吃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裡面有什麼該懂的道理。就像咖啡。汗顏的說,我雖然常喝,也可能中間喝過一些人們說很厲害的,但其實就只是拿它來提神跟聞香而已。細究自己喝咖啡的態度,完全不適用「品」這個字。因為我其實很少關心它是哪裡的豆、烘培深淺.......大部分時候,我只希望它符合我的需要──溫和爽口、香氣濃郁,讓人能從嗅覺就開始清醒。是到喝了很久以後,因為常常在點咖啡時發現選擇太多很困擾,才開始注意到深培淺培的道理等等之類的。但無論是別人口中多好的咖啡,對我而言不爽口都沒有意義,這點我始終很自私的保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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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睡前的夜讀時,妳聽見一個聲音。正想要專注辨識時,聲音消失了,引來長長的靜默而妳側耳傾聽──

牆上的時針喀喀喀喀......原來這麼大聲,平常竟沒有感覺。然後妳試著忽略,去聽見其他,直到窗外入夏的蟲鳴也傳了進來。嘶嘶嘶的鳴叫聲中,好像混著某種微弱的、尖尖的稀哩聲.......於是妳走下床探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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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老時鐘停擺的時候,落葉悄悄踩過這條巷,隨後的幾天,寒意突然濃的像叢林一樣包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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