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西班牙女人的形象,我一直有種莫名的著迷
若真要細究,
可能得從阿莫多瓦的電影說起






  這段演唱出自阿莫多瓦的電影Volver(玩美女人),女主角蕾木妲(Penelope Cruz飾)在一個晚會裡,唱起童年時母親教她的歌......

我害怕面對過去
但過去不斷回來
挑戰我的生活

我害怕夜晚
但夜晚帶著許多回憶
綑綁了我的夢

但奔逃的旅者
終究必須停下腳步
即使摧毀一切
包括我往日幻想的遺忘
也不能帶走我卑微的希望
那是我內心唯一的寶藏

回來
帶著皺紋的額頭
時間的風雪
染銀了我的眉毛

感覺
人生如朝露
20年如無物
狂熱的雙眼
在陰影裡逡巡,尋找你、呼喚你

活著
我的靈魂緊抓著
一個甜美的回憶
我不禁再次哭泣


  其實Volver這部電影我已經看完很久了,但是直到今天,才似乎有辦法藉著它寫些什麼。電影好看自然是不用說的,阿莫多瓦的電影我雖僅看過三部,但都還沒有失望過。在他的電影裡,出現過很多具爭議性的議題,像是變性、亂倫、弒親...,但他巧妙的透過這些議題,闡述了許多人性深刻而溫暖的部分。也由於他是如此擅於敘述,他的電影具有一種迴盪人心的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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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ver裡的女人,我必須說,在我看來都是美的,但是那種美不是一般所謂漂亮、艷麗或性感的那一種美,而是一種堅韌的美,一種即使經歷了生命帶來的痛苦,依舊樂於擁抱生命的美麗。也正因為如此,這種美才令我格外印象深刻。

  在我處身的環境中,常常出現「堅強」這個字眼,譬如小男孩跌倒哭了,有些大人就會制止說「男生要堅強,不可以隨便哭」,工作上我們也總是看好那些冷靜自恃、不輕易服輸、落淚或示弱的人。毫無疑問,這個社會的價值是要求人「表現堅強」的。所以我身邊也有許多這樣堅強的人,他們不隨便示弱、眼淚往肚裡吞、永遠冷靜沉穩沒有太多情緒,表現的就像「堅強的人」該有的樣子,但是心裡卻並不好受,甚至是痛苦的。究竟什麼叫做「堅強」呢?很多時候真正想要做到這一點的我們,倒頭來卻只看見自己更多的脆弱。

  然而在阿莫多瓦的電影裡,我卻看到了「堅強」的另一種詮釋,Volver裡的女人在我看來繼自然又充滿生命力,她們的美在於,她們並不刻意掩飾其脆弱,亦不預設性的對任何人進行防衛,由之而生一種對生命苦難的接納與包容,使她們的個性呈現出一種柔軟的質地,在堅強中多了一種韌度。

  或許所謂真正的堅強,應該是這樣的,彷彿可以無限延展般的溫暖與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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